“哥哥,都在想你呀。”
第29章醉酒
先头网吧比赛的事儿一经曝光,网吧来看热闹的人倒更多了。
大约是小混球装逼装的太成功,气急之下倒让人看出点朋克味道来了,尤其是海选一场一场地打,他场场都是最亮眼的那个,倒真有点网红的意思了。
小混球在网吧,遇上好几个做直播的娱乐公司,专门来找他搭讪。
他自己打游戏的账号,也被不少直播平台联系了。
最后海选总分第二名出的线,麻杆儿几个队员,大半夜拎着酒菜过来庆祝,还笑他:“现在小师父火了,白天想找人可不容易。”
事实上,小混球又招了一个寒假兼职店员,把自己的排班大部分都安排在晚班。
毕竟晚上冷清,就算有人,也大都是常客,不怕让人给拍到网上去乱传。
“白天一群人乱糟糟的,也就晚上清净点。”
小混球窝在林逾的怀里,剥了一只小龙虾,先递到林逾嘴边儿了:“你尝尝,他们挑的这家还挺出名的。”
“嗯。”林逾正在手机上刷题,张嘴咬住了,还舔了舔他带着塑料手套的指尖。
麻杆儿看他俩恢复正常了,这才松了口气。
这俩人别扭的时候,小混球发挥太不稳定了。
队友这会是来庆祝海选出线的,吆五喝六地喝了一巡。
麻杆儿直拍小混球的肩:“小师父,跟你打游戏……真他妈的爽。”
小混球也喝了点儿,语调里带着醉意:“是吗?”
“是啊,”麻杆儿说,“我当年在青训营的时候,就想这样,有几个队友,打比赛打到头。”
当年职业选手的梦想,其实也就这么简单,想有并肩作战的队友,想不顾一切地冲。
麻杆儿当年也是十八岁进了青训营,才明白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天才,天赋差一点儿的,连经历失落的资格都没有。
竞技比赛充满了梦想和热血。
但竞技比赛也最是残酷,没有一丁点儿幻想的余地和空间。
他其实想过,就算当初真的被战队买走,也至多是个看饮水机的二队选手。
他的夏天,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到了头。
于是就熄了梦想,回来老老实实做个大学生,准备毕业了混碗饭吃。
经常参加线下赛,大家也不过是凑了人,打着玩儿罢了,满足一下曾经职业选手的梦想。
偏偏这么一个冬天,冒出了一个池燃来。
连无关紧要地比赛都拉着他们复盘,一次一次跟他们唠叨失误,最后带着他们一场又一场地赢。
“我大四了,我当年喜欢的选手,都退役了。”
麻杆搂着小混球,醉醺醺地跟他说,“我当年最喜欢的那个战队,现在也没落了。”
“小师父,再开学,我就得实习工作去了。”
“我没想到,我还能好好打一回比赛。”
“谢谢你啊,小师父。”
麻杆儿叫安远光,今年二十三了。
麻杆儿临走前,搭着小混球的肩膀,讲:“小师父,你十八,还来得及。”
“咱们拿第一。”
“我们都到头儿了,你还能继续。”
队友也喝多了,四个大男生,勾肩搭背,嘻嘻哈哈地往外走,左边儿倒一倒,右边斜一斜。
还他妈在那唱朋友再见,四个人唱出了五个调。
小混球喝的少,看着他们背影就乐,笑一会儿自己就累了,坐在台阶上醒酒。
前些天的宿雪还没化干净,轧成了厚实的地毯,映着路灯的灯光,就是遍地白昼,夜空晴朗。
林逾见他穿的少,就把衣服给他披上了,自己也坐到他边儿上。
小混球就笑着跟他说:“今年,我在这儿坐了一个夏天。”
就是职业联赛的夏天。
他看完比赛,就坐在台阶上乘凉,有人来上网,就随口聊几句。
这是他能够到达的,最远的地方。
林逾抓紧了他的手。
小混球撑着下巴,看着他笑:“遇见你真好。”
小混球酒醒了一点,就回去打扫一桌的残羹冷炙。
酒没喝完,还有不少没开封的,林逾让小混球收起来。
小混球这才反应过来,林逾滴酒未沾,就忍不住坏笑:“小哥哥,喝过酒没有?”
林逾摇了摇头。
“大学了还没喝过,太乖了吧。”小混球晃了晃啤酒罐儿,“想不想试试。”
林逾对酒精兴趣不大,但看着小混球的笑,下意识就点了头。
他开了一罐儿,喝了。
有点苦,发酵的味道也很奇怪。
小混球一边喝,一边拿眼睛偷瞄他。
林逾果然脸颊染上了一丝红晕,觉得热了,就单手把领口解开。
小混球看得眼热,又劝他喝了两罐下去。
自己也跟着又下去两罐儿。
林逾勾起了嘴角,小混球劝,他就往下喝。
他头一回喝酒,好似酒量不佳,没一会儿垂着头,自闭了。
小混球目的达成,一脸坏笑地凑过去,轻轻喊了一声:“小哥哥?”
“聊会天儿啊?”
林逾似乎有些昏昏沉沉的:“……燃燃。”
小混球心里笑开了花,贴在他耳边儿,软软地问。
“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呀?”
小混球心眼儿坏着呢,就等着人喝醉了往外套话儿。
还专门儿手机开了个录像。
“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呀?”
林逾搂着他的腰,黏黏糊糊地答:“……喜欢哥哥。”
小混球嘴角就翘起来了。
又咳嗽:“哪个哥哥?”
“池燃哥哥。”林逾答。
小混球这下压不住笑了,故意逗他:“池燃哥哥想肏你屁股,怎么办?”
林逾就埋他怀里,耳根都红了:“……哥哥高兴就好。”
小混球肚子都要笑疼了。
又问了好几个羞耻play的问题。
林逾越说脸越红,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醉的。
小混球最后灵光一闪,问:“你有没有事儿瞒着哥哥呀?”
林逾不说话了。
第30章变态该干的事
“你有没有事儿瞒着哥哥呀?”
小混球本来就是随口一问,眼见着林逾沉默了,倒真有点儿好奇了。
难不成他家男朋友真有什么事儿?
林逾拧着眉、咬着嘴唇:“有。”
小混球眨了眨眼睛:“什么事儿啊?”
林逾的眼神暗了暗,嘴张了张,又合上了。
小混球被他勾得心里痒痒:“小哥哥,你说呀。”
林逾埋在他怀里,声音是带着醉意的乖巧:
“……你跟我说话那天,不是第一次见。”
“我暗恋你好久了。”
小混球心花怒放,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。
林逾却有点沮丧地埋在他肩头。
小混球追问一句,他就答一句。
“来了五次。”
“一直看着你,但你不记得了。”
“那时候看你打游戏……就……”
“没……那次没硬……”
小混球的问题越来越没羞没臊,他自己声音也小了,又是沮丧,又是害羞,不知不觉被逼到了沙发的角落。
小混球暧昧地亲吻他的耳垂,濡湿了他的耳廓。
“……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小哥哥,你是真的醉了吗?”
林逾僵住了。
小混球的手钻进他宽松柔软的衬衫下摆,揉捏他鼓鼓囊囊那一团,恶劣地笑:
“教你件事儿。”
“喝醉了的人,是硬不起来的。”
说着,狠狠掐了一把。
林逾闷哼出了声。
林逾红着脸,眼睛亮晶晶的,神情有些沮丧羞涩,哪有半分醉态。
小混球掐着他脸,哼唧了一声:“行啊,还学会逢场作戏了?好玩?”
“不是,”林逾抿了抿嘴唇,“我就是……”
他的确有点酒劲儿上头,有了坏心眼,想借着酒劲儿,说点儿平时说不出口的话。
谁晓得,小混球问的问题过于危险。
小混球轻哼了一声,又眯起眼睛看他:“……暗恋我……是真的吗?”
林逾“嗯”了一声。
抓住他的手,哑声说:“我之前还来过这个包间儿,你还进来跟我说过话。”
小混球愣了愣。
“你记不住我了,”林逾慢慢说,“你当时胃疼……我让你送东西的时候,口气很差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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